郁竺目光移向武松,后者轻轻点了点头,郁竺心领神会,料想童贯怕是来了好一阵子了。她一边琢磨着童贯开这玩笑的意图,一边恭敬回道:“家中实在无人喜好饮茶,因此也未曾精心备下好茶,实在是有失远迎,怠慢童大人了。”
童贯摆了摆手,露出一抹满不在乎的笑容:“说不上什么怠慢,实不相瞒,我本就对茶事兴致缺缺,只是在东京,文人雅士皆对此极为热衷,不得不入乡随俗罢了。你日后若要招待其他贵客,若还是这般茶品不佳,可就显得有些失礼了,还是要留心
的好。’
他说得诚恳,似是极为贴心的提醒,郁竺只得领受这个人情:“多谢童大人指点,下官即刻备下。”
“诶,不必如此麻烦,我府上有的是好茶,回头让人取些给你便是。”童贯随意地摇了摇头,又缓缓站起身来,双手负于身后,不紧不慢地在堂屋内转了一圈,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,转身问道,“你这宅子,可是自己购置的?”
郁竺陪着站了起来,微微欠身,如实答道:“下官哪有这般雄厚财力购置房产。这宅子还是当初刚入京之时,承蒙陈都知特意关照,从店宅务以每月二十贯钱租下的。”
童贯微微皱眉:“这价格倒是不算贵,只是每月区区二十贯钱租来的宅子,实在是略显寒酸,与你如今的身份不大相称呐。”
郁竺隐隐约约猜到童贯说这话的意思,但还是谦虚道:“虽是不大,但是胜在所处之地上佳,出入都很方便,下官家中也没有多少人丁,如此大小,倒也够用。”
“这如何使得?堂堂承宣使,肩负朝廷重任,宅中竟无下人侍奉洒扫,难道还要亲力亲为,操持这等琐事?你为朝廷殚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