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他像虾米一样弓着背,双手死死抱住膝盖,身体有节奏地前后晃动。
最右边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,瘦得颧骨高耸,眼窝深陷,浑浊的眼珠定定地对着墙角,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,在衣襟上洇开深色的湿痕。
恐惧如同油污,从他们每一个颤抖的毛孔里渗出来,浸染着整个空间。
江辰站在病房中央,距离那三人约莫两步之遥。
他没有试图靠近,也没有开口安抚。
识海深处,微弱神魂本源,缓缓苏醒。
如同沉睡了亿万年的星辰,在绝对虚静的宇宙中,第一次小心翼翼地探出触须。
他闭上双眼。
《道德经》的古老箴言在心间流淌:「致虚极,守静笃……载营魄抱一,能无离乎……涤除玄鉴,能无疵乎……」
心神瞬间沉入一片绝对的虚无之中。
意念如同最精密的探针,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,穿透病房的物理界限,轻柔地笼罩向那三个蜷缩在恐惧深渊中的灵魂。
没有强行窥探,没有粗暴侵入。
更像是在聆听与触碰。
「嗡……」
一种难以言喻的杂音首先撞入江辰的感知。
那不是声音,而是一种混乱与破碎频率集合体,如同亿万根锈蚀的琴弦被同时粗暴地撕扯丶崩断!
是恐惧!
是被折磨到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