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极点,深不见底的眸子对上那双熟悉漂亮的眼睛。
“你……说什么?”
宴清坐在他怀里,脖子上还有他刚刚掐出来的红印子,却没有半分惧怕,眉飞色舞一脸痛心的指责他,“萧怀璟你有没有心,我任劳任怨的给你当了那么多年的伴读,还有那么长的大刀,说给你挡就给你挡了,结果刚回来你就要掐死我——”
“来吧,掐吧,现在就掐死我,我让你后悔一辈子!”
宴清一边说一边视死如归的仰起头,露出带着红痕的纤细脖颈。
萧怀璟却怎么都下不去手了,手指微不可闻的的蜷了又蜷,最后有些僵硬的垂在身侧。
一旁的太监和侍卫全都傻眼了,不是,这什么情况,他们陛下怀里是谁,敢这么和他们陛下说话,活的不耐烦了?
只有端着拂尘的大内总管江福海错愕到了极点,不是,这……这不可能啊,宴小公子当年就死了,知道内幕的人也没有几个。
这穷乡僻壤里怎么突然冒出来个和宴小公子长的一模一样的,还知道当年事情的人?
不对!一定是有人在做局,肯定看这次暗杀不成功,想要放长线钓大鱼,他们陛下可千万不能被这个冒牌货给迷惑了神智啊。
他颤颤巍巍的跪地,刚要说些什么,却见他们陛下将人拦腰抱起,大步流星的去了后方用来休息的寝殿。
“都处理干净。”
看了一场好戏的侍卫立刻回过神来,跪地恭敬应声:“是。”
************
宴清被抱到了寝殿内,被毫不留情的扔到了床上,好在床上的被褥足够松软,并没有摔疼。
尽管如此,他还是装模作样的捂着老腰坐了起来,“好疼啊,你都把我摔坏了,你要负责的。”
萧怀璟没有被他迷惑,目光凌冽如寒风,“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,谁告诉你有关他的事情的,又是谁让你顶着这张脸出现在我面前的。”
宴清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头发,他这是摆明了不信啊,明明之前那些世界马甲捂都捂不住,这个世界他自爆马甲了却没人信,真是难搞。
萧怀璟有一瞬间的怔忪,垂在身侧的手指又是不受控的蜷了蜷,更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