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李玄宣顿了顿,看着面前身着道袍的青年,老人垂眉低眼,一时间没有说出话来,只低声道:
“你们几个下去罢!”
李承神色严肃领着两個孩子下去了。
李玄宣出生时丧父,前后送走两位长辈,等到李玄锋身死,又送走同辈,眼看着渊清辈一个个离去,留在家中的曦月辈唯独一个李曦明了。
他一时难言,殿中的氛围静默起来,李曦明轻声道:
“曦明幼时不懂事,叫大父、父亲、叔父劳心…父亲临终之时,我一面也没见到,是为大不孝…万般之罪,罪在我庸懦。”
“论诚心无私,我不如大哥,论果敢气度,我不如三哥,论聪慧敏捷,我不如峻儿,哪怕是临危不惧,敏慧自尊,我也不如月湘。”
他如今的神色没有迟疑,也没有自怨自艾,仅是静静开口:
“倘若这个位置让他们任何一人来,都不至如此多悲事,仅让我作一炼丹士,朝起服气,暮宿山间最好。”
“可是当年我服下这气了。”
李玄宣轻声道:
“何至于此!”
李曦明笑了一声,低声道:
“大父可曾记得,昔年我前去萧家,曾为酒色所误,引得父亲大失所望?”
李玄宣只默然点头,老头在孙子这般坦白式地流露中乱了阵脚,忍不住怀疑他前去突破形同自裁,满心的话语却不能说。
李曦明却抿了茶,像是饭后谈到一些趣事,低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