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他客气地让安思危离去,进了后院,推开厢门,妻子正靠在塌上,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样,李承辽坐在她身旁,见她两唇发白,忍不住微微皱眉。
“怎么回事。”
他唤了一声,瞥见地上打碎的瓷粉痕迹,一旁的侍女颤声道:
“夫人…夫人已经喝了许多水了…”
李承辽已经注意许久了,如今再摸一摸妻子的额头,是觉得她遍体发烫,仔细看看,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浓浓的危险感,有些不安地掩了掩被单,焦急地起身踱了踱,开口道:
“你好好看着,我去一趟青杜。”
他快步走出大殿,将挂在殿前的白袍披在肩膀上,向来宽厚大方的眉眼拢上一层阴霾,急急忙忙驾风升起,在青杜山上转了一圈,这才想起来八叔李曦峻已经闭关。
李承辽咬了咬牙,只好转而飞去符峰去寻大长老李玄宣。
符峰上人影寥寥,李玄宣年幼时就没什么仆从,向来不喜这套,他轻轻松松就进了主殿,这才刚刚走到大殿之前,便听着一声铿锵有力的低沉声音:
“宁鼎伯通报说,袁湍被派去了东海坊市,要我看,袁家恐怕……”
这声音的主人似乎感应到了他,戛然而止,李承辽连忙下拜,恭声道:
“承辽见过两位曾祖。”
李玄锋一身气势最足,辈分又大,家中可谓是人人敬畏,李承辽也暗暗打鼓,垂着头只看到了一双黑金两色交织的长靴,听着上头的李玄宣低低地介绍道:
“这是仲父玄孙,李承辽。”
便听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