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了一阵,没有去提任何有关李曦明和李周巍的事,只问道:
“绛阙之中还有哪一位适合去紫烟?”
李明宫看着他眼底的疲惫,知道他不去提,答道:
“紫烟以女修为主,收徒也严苛,我看阙宜最合适,不过几个孩子都可以去试试,最后看谁留下来,就拜到紫烟门下罢。”
“那就去一趟…。”
李承?稍稍迟疑,复又道:
“不过如今动乱,我家嫡系不宜外出,也没有多余人手护送,先写一封信过去,请灵岩子前辈来做客,到时候让他带回去,免得生波折。”
青年把笔放下,搭在案边,道:
“只是…虽然阙宜是个听话乖巧的孩子,却不够有主见,如今家中出了麻烦,到了别人家地盘,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欺负了去…”
李明宫上前一步,把灯盏放在案边,安慰道:
“今后的事情说不清楚,她入了紫烟,再怎么样也有个保命符,心性也不是一成不变…曾经族中说是大哥成器,我太宽柔,你太内敛,如今不也各当一面了…”
李承?终于点点头,提起兄长李承辽,这青年显出疲色,答道:
“辽哥儿…若是他在,家中能安定许多,如今后辈大不如前,也是失了管教,你我是半途接担子,更没有心力管。”
他把往紫烟的信写好了,交到李明宫手里,却听着殿外急切上前一人,白发苍苍,满脸皱纹,弯腰驼背,正是曲不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