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府的晚宴办得极为丰盛,鸡鸭鱼肉样样俱全,连王八汤都煮了一大碗,苏清尧一个小辈碗里夹了一块。
“哈哈哈,今天是个好日子,三喜临门!”
“来来来,让我们举起酒杯,一祝漓儿剿匪大捷,凯旋而归;二祝阿若消除瘟疫,救万民于水火,功德无量;三祝湛儿院试顺利,再摘桂冠,得中小三元!”
“你们随意,我老苏今儿高兴,不醉不归!”
现场气氛热烈,人人脸上都带笑,赵老夫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,一个劲儿地夸杜若:
“要说本事啊,那还得是咱们阿若,你们想想啊,要不是阿若治好了瘟疫,漓儿能那么快就肃清敌寇?怕连自己都得搭那儿了。”
“瘟疫控制不住,不得蔓延开来?传到我们凤阳府是迟早的事,什么府试院试的,统统都得取消。”
“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
众人纷纷点头赞同。
鳌氏骄傲地扬起下巴,“那是,阿若功劳最大,看谁还敢说女子不如男?”
杜若不怕别人骂她,就怕别人夸她,浑身不自在。
赶紧端起面前的果茶,“大家都很棒,来,祝我们所有人都越来越好!”
众人齐声应和,举杯共饮。
“越来越好!”
“越来越好!”
一顿饭吃得酣畅淋漓,宾主尽欢。
饭后,杜若先是给外祖母赵老夫人把了个平安脉,老人家身子骨还算硬朗,就是有点忧思过重,估计是这段时间她和江漓都在疫区,担心了。
如今二人已经平安归来,老人家心头大石落地,病情自然会慢慢好起来。
无大碍。
又说了几句贴心话,苏清尧派人来请,说有要事商量,关于疫情的。
杜若便嘱咐赵老夫人好生休息,自己则在下人的引路下,去了苏清尧的书房。
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,分别是江漓、江夫子和老铁头。
杜若被宇文夺掳走一事,只有在场这几个人知道。
连赵老夫人、鳌氏、郑氏,甚至江湛兄妹几个都没告诉。
一来怕他们担心,影响学业。
二来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,徒增烦恼。
等杜若坐好,苏清尧才神色凝重地问起了宇文夺一事,杜若也没瞒着,怎么被掳走的,怎么逃脱的,怎么装死的,一五一十说了出来。
只隐瞒了两件事。
一是赤铁矿里生的一切,她和江漓出来时答应过对方保密,万一出尔反尔被报复就不好了。
她和江漓不怕,却不能不为一家老小考虑。
另一个便是高僧为江漓批命的事,什么帝星坐命,先不说苏清尧他们信不信,就算信了,估计也吓够呛。
所以,不提为妙。
听完后,几人脸色都很不好看。
苏清尧恨得牙根痒痒,“狗贼,为了一己私欲害死了多少无辜百姓,还妄想什么天下一统,就宇文夺那丧尽天良的德行,他哪点配做天下共主?”
说着他朝杜若竖起大拇指,“好样的,多亏了阿若你,嘉鱼县才能幸免于难。”
杜若苦笑,“但也因此彻底得罪了宇文夺,所以才不得不诈死脱身,暂时先骗过他。”
“等他回了昌黎,脑袋里尸虫作的时候,即便知道我没死,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,也不敢拿我怎么样。”
苏清尧点点头,“只能如此了。”
他安慰道:“放心吧,这几日我让人加强巡逻和审查,路引和出入也更严格些,尽量拖延你还活着的消息传到边境。”
“另外……”
苏清尧看向江漓,“漓儿这次剿匪和救灾都做得很好,不像那个袁无术,只会逞匹夫之勇。”
“昨儿我跟袁坤大吵了一架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