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跟随袁夫人多年,哪里不懂她的意思。
治不好,妻债夫偿,江漓在军营的日子可就精彩咯。
男人在外面受了气,回来能给婆娘好脸色?才怪。
杜氏的好日子也到头了。
想到这里,钱妈妈心里憋着的那口郁气终于吐了出来,响亮地应了声是,转身兴冲冲地回复董氏去了。
就这样,杜若在小花厅里又等了半个时辰。
幸好有董氏陪坐,两人说说话儿,倒也不算枯燥。
杜若问起袁天娇过往的病历。
董氏嫁进守备府三四年了,对小姑子的情况自然知之甚详,丝毫没有隐瞒,和盘托出。
据她说,袁天娇初次病是在五岁那年。
不知为何,莫名其妙出了一身红疹子,又疼又痒。
而且还疯狂打喷嚏,根本停不下来。
这还不算什么,最可怕的是脸,跟加了酵母的面团似的,肉眼可见地肿膨胀。
本来漂漂亮亮的小姑娘,瞬间变成了猪头。
丑得吓人。
后来又作了好几次,症状一次比一次严重,最开始天就能缓解,近两年来至少需要半个月才能彻底恢复。
全凤阳府的大夫都请遍了,包括温世沅、杏林会七大长老,甚至还有宫里荣养归家的太医。
都说是瘾疹。
“就是过敏。”
脑海中,系统提示道。
杜若不动声色,继续往下追问:“那他们有没有说怎么治?”
“说了,说无解。”
“还说这个病一般人表现轻微,不治疗也没什么大碍;娇娇属于特别严重的,而且有可能随着年龄增长,越来越严重。
“
“唯一的办法,便是远离致病因,尽量不让它作。”
“病因找到了吗?是什么引的?”
董氏摇头,又点头,“起初不知道,后来次数多了,才确定是狗的毛。”
“所以为了保险起见,守备府是不允许饲养任何牲畜的,连鸡鸭都要在外面褪干净了毛才能被送进来。”
“可这样下去终归不是长久之计,娇娇天性活泼,爱玩爱闹,总不能一直拘在家里不让出门。”
“到了外面,又难免会碰到猫猫狗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