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人动容。
杜若心里也有些不好受。
三十年啊,人的一生有多少个三十年,就这么白白的让一只虫子给毁了,多少可笑又可悲。
更可悲的是,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。
“先不管谁干的,赶紧想办法救治才是正理。”
温世沅开口打破了这种凝重,看着杜若问道,“既然蛊毒也是毒,那用极品解毒丸应该也能解吧?”
杜若摇头,“没用的,蛊毒是毒,但严格说来,它更是只虫,还是只活虫。”
“就好像给一条毒蛇喂解毒丸,并不能让它变成无毒的蛇。”
“而且蛊虫一旦进入体内,将与宿主同生共死,一损俱损。”
言下之意,蛊虫若是死了,顾夫人也一样活不了。
顾山长闭了闭眼,朝杜若深深躬下身子。
“还请杜神医救内人一命,无论付出任何代价,哪怕要我这条性命,也在所不惜。”
“禹哥。”
顾夫人颤巍巍伸手,拉住了丈夫的衣袖,“生老病死本就是常态,又何必逆天而行呢?我能多陪伴你三十年,已然心满意足,也该下去陪陪靖儿了。”
“你不要再为了我做任何傻事,不然我一定跟靖儿告你的状。”
顾山长笑了,五十多岁的大叔,笑起来依旧魅力十足,宛如十八儿郎,带着清朗的少年气。
“傻瓜。”
他刮了刮老妻的鼻子,眼底却翻滚着晶莹的光,“我只是说说而已,不会真死的。”
“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清楚么?我这个人啊,最是怕死了。”
两口子执手相望,泪眼婆娑,好像下一刻就要生离死别一样。
咳咳,杜若看不下去了,“那个、其实没那么严重,不至于要死要活的,把虫子逼出来就行了。”
三张脸齐刷刷转向她。
温世沅被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眼泪,一下子就干了,忙追问:“怎么逼?”
杜若于是这样那样的解说了一通。
先服一剂补气血的药,促使体内的蛊虫躁动起来,从而放松警惕。
跟着银针刺穴,一步步将它逼到四肢处,最好是手腕,比较方便操作。
最后逮准机会,一举拿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