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不能理解。
苏家也好,赵家也罢,多的是银子,只是送个瘟神而已,哪里不能送?
为什么偏偏要是江长河?
分明就是欺负老实人!
见丈夫说不动,阎如玉干脆抱起那个男婴,扭身就往外跑,打算亲自去苏府把女儿换回来。
江长河赶紧将她拦下了。
然后告诉她,苏家只是请他帮忙收留那个孩子而已,并没有要求他拿女儿交换,是他自己主动把女儿送过去的。
“你疯了?为什么要这样做!”
阎如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为了让大人跟夫人安心,也为了让我们的女儿成为人上人。”
江长河叹了口气,细细地剖析给她听,“玉娘你想想看,女儿跟着我们,这辈子注定了只能是个普通人;可要是留在苏家,她就是官家小姐,不光锦衣玉食,还有成堆的下人伺候,将来嫁的夫婿也必定非富则贵,等于乌鸦摇身一变做了凤凰,彻底更换了血脉。”
“更何况大人跟夫人也都亲口向我承诺过,一定会待她如亲生,许她一世锦绣荣华,难道不比跟着我们强多了么?”
这几句话,终于成功地打动了阎如玉。
她曾经渴求的名分跟地位,最后都成了泡影,如果女儿能成为赵家名正言顺的外孙女,也就相当于变相地完成了她的愿望。
算起来……不亏。
阎如玉渐渐地平静下来,为了女儿的前程,她默认了这个结果。
夫妻俩当天便收拾好了行礼,变卖了铺子,带着大儿子江青牛还有那个男婴,坐着马车逃难似地离开了凤阳府。
一路往位于秀山镇的龙泉村驶去。
沿途并不太平,他们遭遇了好几拨穷凶极恶的劫匪,银子被抢走了大半,好在人有惊无险。
三天后,他们满身疲惫地回到了乡下,从此过着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的平淡生活。
平淡中偶尔夹杂着鸡飞狗跳。
江长河特意请了村里最有学问的教书匠,给那男婴起了个好听的名字。
叫江墨年。
花开淡墨痕,风起待来年。
满心期望着那孩子将来能满腹诗书,一朝乘风起,扶摇直上九万里!
相比较江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