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向灶屋,开始生火。
灶膛里的火苗噼噼啪啪,映照在她青青紫紫的脸庞上。
她的嘴角忽地扯开了一个诡异的弧度。
当晚的饭菜量出奇得多,每个人都吃得很饱。
除了李秋娘。
李秋娘是没资格吃晚饭的,不管干多少活儿,有多饿,每天只能吃一顿,而她早上已经吃过了。
没办法,谁叫她不是带把儿的呢?
吃饱喝足之后,朱氏他们一个个心满意足地睡觉去了。
直到夜半三更。
躺在床上的李秋娘豁然睁开了眼。
她坐起身,摸索着穿好了衣裳,出了小隔间,走到院子里。
打开了院门。
狂风呼啸着扑了进来,带着凉意,飒飒作响。
枝头上,几只乌鸦冲着她哑哑地叫,悲凉而丧气,尤其是在这大半夜的,越得渗人。
李秋娘却似乎感觉不到害怕,径直走到了不远处的柴垛边,弯下腰,抱起一捆干草,放到了院墙边上。
接着又一捆,又又一捆……
两刻钟后,李家院墙的四周已经堆满了干草,连里面也都是。
做好这一切,李秋娘回身进了院子,栓上门。
然后,从袖子里摸出了火折子。
停顿片刻后,她走到鸡舍那边,在淡淡的月光下盯着那些鸡鸭看了好半晌,最终费力地将笼子拖到了外面。
一切就绪。
李秋娘站在院门边,划开火折子,点燃了柴草。
噗,火借风势。
整个院子迅变成了一片火海!
李秋娘坐在凳子上,呆呆地望着这一切,思绪却慢慢飘远。
她想起了自己的大姐,那个勤劳善良的姑娘,每次娘脾气的时候,总是坚定地挡在几个妹妹前面,拼尽全力护着她们。
结果,却在十七岁那年,被娘卖给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财主做妾。
还有爱笑的二姐,被卖给了一个喝醉酒就打媳妇的鳏夫。
还有三姐、四姐、六妹……
李家的女儿,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。
除了春花。
春花,或许是唯一的例外吧……
“咳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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