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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了?”
杜仁美跺了跺脚,“哎呀这个江漓,都是做官的人了,还这么不懂事,也不知道跟我这个岳父打声招呼再走。”
说罢急急地转身,提起官服的下摆,拔腿就往县衙外面追去。
李县令无语极了。
这个老杜啊,总喜欢上赶着找骂,何必呢?
他摇了摇头,也懒得理会别人的家务事,低头继续看起公文来。
那边,杜仁美满头大汗地跑出了县衙大门,刚好看见江漓的马车疾驰而去。
“诶,江漓!
女婿!”
他一边挥手,一边狂追。
可惜两条腿的人,哪里跑得过四条腿的马,再加上又是一副养尊处优的身子,还没跑出十来步,就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,连个车屁股都瞧不见了。
杜仁美只好停下了脚步,扶着腰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心里懊恼得不行。
好你个江漓,仗着官儿比我高了两级,便不将我这个丈人放在眼里了是吧?
哼,得瑟什么,且等着,有朝一日阿蛮飞上枝头做了凤凰,应了那句“贵不可言”
的命格,看她还要不要你!
杜仁美一甩衣袖,背起手,气鼓鼓地往回走。
“大人,大人!”
身后传来呼唤声。
杜仁美回过头,才现是杜府的管家,于是疑惑地问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管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指着青石巷那边,“大人,您……您还是赶紧回去吧,府里……府里出事了,晚了只怕来不及了!”
杜府。
姜氏端坐在正堂上,满面寒霜。
本来她从凤阳府回来,赶了好几天的路,风尘仆仆,再加上孕吐严重,又累又难受。
还在城门口被杜若那个小娼妇奚落了一番,心情更是跌到了谷底。
好不容易熬进了家,以为终于能好好地洗个澡,休息休息。
结果。
结果!
她万万没有想到。
阔别一个多月,自己那个窝囊废丈夫杜仁美,竟会送了这么一份厚礼给她!
呲啦——
姜氏抓起手边的茶杯,愤怒地砸向了那个跪在她面前,诚惶诚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