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看过去,六族老开口道:“二郎你说。”
江湛微微一笑,“祖母说是那便是吧。”
并非他顾忌着祖孙情分,不肯当场拆穿阎婆子,他如今是县案,树大招风,而且即将参加府试,若是跟这种乌七八糟的丑事扯上关系,传出去对自己也没有好处。
反正时过境迁,始作俑者江宗宝跟郝金枝也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教训,不提也罢。
江湛都如此说了,几个族老便没有再纠缠,很快就重新把话题扯回到了眼前的事情上。
三族老率先劝道:“大郎媳妇,我知道考试是最要紧的,关系到二郎的前程,也关系到咱们江家一族能否振兴的契机,其它任何事都要往后排。”
“不过咱也要两头考虑,宗宝的病要是治不好,大房就真的断根了。
你祖父在天有灵,只怕也不能安息啊。”
四五六族老纷纷点头附和。
杜若无语,竟然拿已经过世的先人来压自己,这是没底牌打了?
眼珠子一转,她很快便有了个主意,于是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,“想让我带也行,不过,万一堂哥在路上出了点什么事……”
三族老马上接过话,“你放心,他都这么大的人了,出了事也不怪你。”
说着转头看向阎婆子,“是吧二嫂?”
阎婆子却不敢应,“怎么会出事呢?你跟二郎都能好好的,宗宝怎么就不能好好的?”
“那可比不了。”
杜若皮笑肉不笑,“二弟多听话啊,堂哥听话么?他连您的话有时候都不听,还能指望他听我的话?祖母要是连这点都不能保证,那还是算了吧。”
阎婆子咬了咬牙。
“行,出了事也不要你负责!”
杜若眼睛一亮,“真的?死了也不关我的事?您确定?”
阎婆子:“”
这小贱人不会打算在半路上弄死宗宝吧?宗宝虽然性子跳脱,脑子却不够用,可不是杜氏的对手。
阎婆子一时语塞。
杜若搓了搓手,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期待,“那就这么说定了!
祖母您赶紧写个保证书给我吧,就说堂哥在路上出了任何差错,死了也好,残了也罢,那都是他自找的,与我无关,与我们二房无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