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台阶下呢。
杜若感激不尽,“多谢大人体谅,不知江漓现在何处?可否让我见一见。”
“唉,你来晚了……”
杜若心里咯噔一下。
然后就听到了下一句,“江漓上山探路去了。”
这说话大喘气的,差点没把她吓死。
杜若这才松了口气。
反正她也不算外人,李县令便把这件机密告诉了杜若,听完后,杜若的心又揪了起来。
联想到自己做的那个噩梦,她更是惴惴不安。
玉龟山应该没有悬崖…吧?
“原来杜大小姐长得这般模样啊。”
正提心吊胆,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男人惋惜的声音。
杜若侧过头去看。
歪在议事榻上的青年约莫二十多岁,瘦长脸,皮肤白净,一副纨绔公子样。
尤其眼神很放肆,放肆中带着一种自视过高的油腻,让人感觉很不适。
“这位是……”
杜若询问地看向李县令。
李县令真想冲姓沈的翻个白眼,硬生生用自己多年的涵养克制住了,“他是凤阳府过来的,负责此次剿匪的沈京斌沈将军。”
原来是他啊,那位被匪徒吓得尿了裤子的仁勇将军。
杜若朝那男人礼貌又疏离地拱了拱手,“沈将军。”
沈京斌似乎有了点醉意,冲她挑了挑眉,啧啧啧的摇头,“可惜了,骏马生出了头骡子,我说杜大小姐,你应该长得像你娘吧?”
杜若:“……”
什么意思?拐着弯儿的说她丑?
如果她真的长得丑,大概会生气;但事实是她长得并不丑,被人这样取笑,反而不会放在心上。
杜若大度地笑笑,没接话。
李县令一听就知道沈京斌误会了,正要帮着解释两句,忽然又警觉了一下。
杜若像不像她娘,李县令不确定;但沈京斌像足了他爹吉郡王,李县令是知道的。
特别是在好色这方面,简直得了吉郡王的真传。
哦不,还是有区别的,吉郡王有底线,只对窑姐儿跟未婚女子感兴趣;而这位仁勇将军,独爱人妻。
听说为此还闹出不少事来,让沈家跟苏家帮他擦了好几次屁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