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迹般地吐出了几个字。
“贱,贱人……”
阎婆子大喜,连忙过去扶起他,“青牛,你能说话了?快,再说两句给娘听听!”
江大伯张了张口,可惜不管他怎么努力,终究还是徒劳无功。
阎婆子虽然有些失望,但也没有办法。
她没再说什么,抓起儿子的大拇指,用绣花针戳破皮,挤出血,往休书上摁了手印。
然后出门,把休书扔给了跪在院子里的曹氏。
曹氏自然是又大哭了一场。
隔天,曹氏六十多岁的老娘在大儿子的搀扶下急急地赶来了,一进门就狠狠甩了女儿两个耳光。
“娘以前是如何教你的?在家从父,出嫁从夫,把贞洁两个字刻在脑门子上!
你,你这个孽障,你都做了些什么呀!”
老人家老泪纵横,恨铁不成钢。
当年就是知道这个女儿蠢笨无知,容易受人挑拨蛊惑,所以才倾全家之力,掏了十两银子的嫁妆,把她嫁进了江家。
为的就是让婆家人高看她一眼,多容忍她一些。
结果谁知道,女儿竟做出了如此不知羞耻的事情来,糊涂啊!
母女两个抱头痛哭。
哭声传到西厢房,江宗宝忍不住了,伸手要去开门。
“回来!”
郝金枝把人提溜着扔到了床上,恶狠狠威胁道,“敢出房门一步,腿打断!”
“你这个没心肝的坏女人,她是我娘!”
江宗宝气急败坏。
郝金枝寸步不让,“从今儿开始,她不是了。”
没了曹氏这个婆婆,她不知道多高兴。
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大清早的骂骂咧咧了,什么立规矩什么伺候长辈,可去她的吧。
江莲儿更是躲在房间里,闭门不出。
甚至都没出来送一送曹氏。
曹氏在外面哭了半日,终究还是没能等来自己的一双儿女,最后哭着被曹母扯走了。
大房的热闹,杜若并没有去看。
不过有姚玉兰在,她想不知道也难。
“你可是没瞧见,曹氏哭得那叫一个惨哟,啧啧啧……”
姚玉兰幸灾乐祸地嗑着瓜子。
杜若能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