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今儿晚上可就回不去了!”
坐在最外边的那个婆娘伸手把杜若拉了上去,笑着打趣道。
这话怎么讲?杜若满脸疑惑。
那婆娘朝赶车的老铁头努了努嘴,“喏,还不是老铁叔,非说少了个人,死活就是不肯走。
这不,硬是让大家伙儿多等了半个多时辰,屁股都坐硬了…”
她的话,老铁头当然也听见了。
老头儿哈哈大笑,手中的鞭子在空气里甩了个响儿,“老九媳妇这话可就说差了,都一个村儿的,相互看顾着点是应当的,今儿要是没来的是你,我也是一样要等的。
“
“你可少哄我了。”
老九媳妇撇撇嘴,“上次我就没赶上,结果别说牛车了,牛尾巴都没瞧见一个。
我看哪,你分明就是偏心江漓家的,还不承认呢!”
其他婆娘也都纷纷附和。
“就是,之前你还拿草席给她垫着坐呢,我咋就没这个好命呢?”
“哎哟老铁叔,认识你十几年了,还不知道你是这么细心的人呢…”
大伙儿嘻嘻哈哈的,也就是那么一说,倒并没有人真的觉得老铁头对杜若有什么特别的。
顶多也就是看在江漓这个捕头的面子上,对他媳妇儿多照顾了一点而已。
人嘛,都是谁得势巴结谁,她们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。
杜若笑了笑,没做声。
说起来,老铁头确实对她挺好的,甚至有些出了同村的情分。
或许是自己偶尔多给的那一文两文的起了作用吧……
下了牛车,杜若跟同路的几个婆娘说笑着往家走,走了没多远,突然听见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好像是曹氏。
杜若心里一惊,难道是江大伯没熬过去,翘辫子了?
几个婆娘也面面相觑,连忙跑过去看热闹。
前边的村道上来了一群人,走在最前头的是两个身强力壮的汉子,都是江家族人。
两人合力抬着一个担子,担子上躺着江宗宝。
江宗宝的样子实在有些凄惨,面色惨白,双目无神,浑身脏兮兮乱糟糟的,裤裆处一大片黄黄白白的污渍,散着令人作呕的臭味。
看热闹的人都捂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