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念急转,上前规规矩矩地行礼,“祖母,三爷爷,四爷爷,五爷爷,六爷爷。”
又对江大伯颔了颔,叫了声:“大伯父。”
江大伯不阴不阳地嗯了声,掀起眼皮子往她身上刺了一眼,就别过了脸去。
几个族老倒是很和蔼,笑着让杜若不用拘礼。
六族老年纪最轻,脑子也最清醒,因此说出的话也最好听,“大郎媳妇,自你进门以后,我们几个老骨头忙着各自家里的那点子鸡毛蒜皮,一直也顾不上来看看你,这不,趁着今儿得闲,就一起上门了,你可千万别介意啊。”
杜若忙摆手,“不会不会,其实该我这个做晚辈的上门去看望你们才是,几位爷爷不挑我的短就好了。”
三四五六族老都打着哈哈说哪能呢,然后轮番的把杜若夸了一遍。
说她能干,把家里的日子过起来了。
又夸她贤惠,待几个小叔子小姑子如同亲生弟妹,想必她死去的公公婆母泉下有知,定然也会安心瞑目。
还夸她孝顺,对年迈的祖母恭敬顺从,从不忤逆云云。
杜若越听越不对劲,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。
果然,寒暄完后,阎婆子开口了。
“大郎媳妇,祖母今日要厚着脸皮求你一件事了,还望你能答应我。”
来了,杜若心生警惕,“祖母您说,我听着呢。”
不会是想把那五亩地要回去吧?可没那么便宜的事,那是她真金白银买回来的!
阎婆子叹了口气,“宗宝的事你也知道了,这孩子不争气,把家里闹得个天翻地覆。
钱没了地没了,这都是小事,但人要是没了,这个家也就完了。
“
杜若眨巴眼,“你们家谁没了?”
“暂时都还健在。”
阎婆子的老脸扭曲了一下,很快又恢复了正常,“不过因为宗宝的事,他媳妇儿秦氏动了胎气,情况不太好。
秦氏是个闷葫芦,却也是个牛脾气,非让我们把梅娘给送走,否则就要去寻死。”
原来是这么回事,杜若听懂了。
不过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?她跟秦氏又没有交情,难道还有那个本事把她给劝回头不成?
就算有,杜若只怕不是把人劝回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