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一派势力造反在眼下这个动荡的年头都不稀奇。
可能是觊觎郢州,不满郢州独立称王的其他侯国,也可能是南郢内部权势争斗,趁着乱世动荡,对新王怀有不臣之心。
这些对她和百姓来说一样不得安宁。
没有区别。
虞绾音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时候逃走的,总之没有来叫她一起走,连她身边伺候的小丫鬟都没有叫她。
没有人记得她,也或许是这个家里没有人在意她。
她被屋外其他官眷的尖叫与哭喊声惊醒时,就已经身处于反贼的包围里。
这一整个院子里还未逃走的人都将任人鱼肉。
她爬起来,衣衫单薄,鬓发散乱,草草披了一件外衫就躲进了这个衣柜。
祈祷着或许反贼在外面草草一看没有人,就会离开。
可她低估了这些人的狼子野心。
虞绾音耳边充斥着打杂抢烧声,不自觉地抱紧了自己的膝盖,素白长袖随着她的动作蹭开一段,露出白生生的腕子。
清寒月色透过橱柜缝隙将冰润雪肤映照得透亮,犹如一株风雨中飘摇的白瓷花。
隔壁房门被破开,“哐当”一声巨响顺着墙壁震了震虞绾音所在的衣柜!
虞绾音身形轻颤,侧耳屏气。
她听到他们暴力掀翻了桌椅,刀剑胡乱刺戳一番,扫荡过屋舍的每一个角落才肯罢休,“这间也没有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