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出来狠毒的话,不由得浑身激灵灵一阵恶寒。
他沉思了一阵终于将大门打开,眼看着姜茹珍雪白的皮靴踩在他家里泥泞的泥水中。
心中涌起一股股自卑怯懦的情绪,他低着头,眼睛到处乱瞟,根本不敢看姜茹珍。
他这院里太过于破烂,暗沉,姜茹珍这样的仙人来到他这院子,就仿佛是天使降落在垃圾场里。
老胡头不自在的将头瞥向一边,指了指前面那间低矮破烂的房子。
“你如果是来看秦兰兰悲惨生活的,那你恐怕要失望了。我虽然总打她,但她以前能吃能喝身体完全抗的住揍。
可自从她上次流产了之后,就整天呆呆傻傻,全靠我喂食才能吃一点东西。
最近她身体越来越不好了,这几天更是水米未进,我看那样子恐怕熬不过几天了。
他妈的,老子真是晦气,娶了个这么水性杨花的贱货,不给老子生孩子,反倒给别的男人养娃......”
老胡头嘟嘟囔囔发泄着心中的不满,忽听姜茹珍问道,“她流产了?你干的?”
老胡头立刻紧张地看向姜茹珍,“不是我,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。”
“你别紧张,我只是觉得就这么让她死了,太便宜她了。”姜茹珍没在乎老胡头戒备的神色,雪白的靴子毫不在意踩在泥水中,一步步朝着房门走去。
老胡头立在院门口,并没有跟上去,他到现在还搞不明白姜茹珍为什么来这里。
姜茹珍走进房间门口,里面黑漆漆的。
即便是白天,这低矮的草房光线也十分模糊。
她没有再往里面走,适应了一下光线,四周扫视了一圈。
这房间全是黄土墙,一张破烂的大炕,唯一的家具就是一套瘸了腿的桌子和看起来马上就要散架的椅子。
地上也是坑坑洼洼的土地,有的坑里还有积存的泥水,丝毫没有下脚的地方。
炕上有个鼓包,里面似乎躺了个人,不过窄窄条条,像根面棍一样,瘦骨嶙峋。
她身边的墙上挂着根一米长的鞭子,上面黑黝黝颜色不知道是干涸的血迹还是被人盘的包了浆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