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仙不知道自己丢出去的令牌真的见了响儿。
易兴尧带着她四处躲藏,到处奔波。
算起来时间,水仙应该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生了。
最是该静养的时候,却要随着易兴尧去破庙、钻地窖。
一路上,尽管易兴尧从未和她说过,但水仙隐约察觉到了易兴尧的死士应该是兵分几路。
有的死士将朝廷的人引向完全相反的方向,有的死士则四散出去,只要在附近遇到禁军或者是皇家暗卫的踪影,他们就会回来禀告给易兴尧。
于是,换来的又是一阵转移。
水仙不知道易兴尧是怎么训练的死士,她只知道自己这一路上真的没见过皇上的人。
她是过过苦日子的人,上一世别说地窖了,红宵馆的鸨母阴狠的手段可比这个狠。
可她担心自己的孩子,水仙知道自己这体质,没有生下超过三个的。
如今只差临门一脚,肚子里揣着两个。
上一世在红宵馆的时候,有个和她交好的姑娘,体型丰腴,人也大大咧咧的。
肚子大了才知道自己竟然怀了,甚至看那肚子的大小至少有四五个月了。
那孩子没爹,那姑娘笑着说不知道是没爹还是有几十个亲爹。
她对水仙笑着说,“这孩子是不能生的,生下来若是男孩还好,若是女孩,出生在青楼这条花街上,可谓是最惨的命运了。”
她明明是在笑的,可水仙却看到了她眼角溢出的泪。
鸨母对于拿掉孩子这件事是熟练的,可翌日一到,水仙看到的却是蒙着一袭白布被抬出去的姑娘。
“孩子月份太大了,搞不好就是两条命啊。”
鸨母的感慨似是回荡在她今日的耳边,水仙轻抚着自己的肚子,心中一片沉静的悲伤。
生,也是死。
不生,也是死。
她该如何选择?
“你在想什么?”
易兴尧的声音突然惊醒了沉思的水仙,他因为长久的奔波,声音里透着沙哑,此时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看,其中的狠意让水仙微微心惊。
水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