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上菜肴,而是坐在他对面,双手紧张地交握着,沉默了许久,才仿佛下定了决心般抬起头。
“兴尧……我想通了。”
她抬手轻轻按在小腹上,神色复杂似是有不舍,但更多的还是坚定。
“为了以后,为了我们……这孩子,确实不能留。”
易兴尧见她终于同意堕胎,他神色一喜刚要说话,就听水仙继续道:“可是……可是我最近总觉得胎气有些不稳,若贸然用那些虎狼之药,我怕会大出血,伤了根本。”
“以后……还怎么给您生养我们的孩儿?”
她观察着易兴尧的神色,见他目光幽深地看着自己,便继续诚恳地说道:“我曾隐约听人提起过,城外好像有个姓李的郎中,据说祖传的手艺,最擅长调理妇人之症,用药温和。”
“你若能想办法请他来给我瞧瞧,确定了方子,我……我便安心用药,绝无二话。”
易兴尧盯着她的眼睛,看了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,仿佛要透过这双清澈的眸子,看穿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。
水仙任由他注视着,她的唬人功夫早已在后宫反复的锤炼中变得炉火纯青,别说易兴尧,这一刻,连她都分不清自己是否是爱着易兴尧的。
骗人先骗己,她已经入了这场戏。
终于,易兴尧缓缓点了点头。
“好,我去找。你乖乖待在屋里,哪里也别去,等我回来。”
易兴尧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不久,水仙的心跳就快得像要擂破胸膛。
她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,尽管希望渺茫,但也必须一试!
水仙这些时日虽然不问,但她又不是没有眼睛,最近昭衡帝的暗卫可能越来越近了,易兴尧也越来越小心,每次出门的时候都会带走大量的死士。
水仙则如同前两日那般,来到庭院里散步。
有一处角落,并无死士监管,又处于死角,特别适合她搞小动作。
水仙表面平静,但实则心跳如鼓地挪到院子最角落的那处墙根下。
前几日夜雨冲刷,这里的土坯墙确实松动了一些,水仙之前稍微试探过,如今稍微一用力,便推开了些砖块泥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