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?这些事务明日再看也不迟?”
“或者……奴婢去请裴太医再来给您请个平安脉?”
水仙下意识地摇头:“不必,裴太医今日早晨才来请过脉,说是一切安稳。只是贪睡些,无妨的。”
早晨请过脉,如今再请有什么分别?
听露无奈,只得依言去取账本和布料样本。
之后,在淑儿伺候水仙好说歹说地用些吃食细点的时候,听露寻了个空隙,将银珠拉到外间廊下,压低声音。
“银珠姐姐,你有没有觉得……自从长信宫那位没了之后,咱们娘娘虽然大仇得报,可这精神头……”
她轻叹,“反倒像是泄了一口气,有些提不起劲来了?”
银珠闻言,仔细回想这半月来的情形,眉心也微皱起来。
作为陪伴水仙最久,深知她与易氏恩怨的侍女,她隐约能明白几分。
“娘娘这些年……心里憋着一股恨意撑着,如今易贵春伏诛,易家倾覆,娘娘心里头觉得空落落的,提不起劲也是有的。”
银珠低声道,“只是这双胎本就极耗心神,娘娘这般心境,于身子恐怕无益。”
听露急道:“那该如何是好?裴太医今日请脉虽没说不好,可我瞧着娘娘这疲惫劲儿不像寻常嗜睡。”
银珠沉吟片刻,拍了拍听露的手安抚道:“你先别自己吓自己,好生伺候着。明日我寻个由头,亲自去一趟太医院,找裴太医仔细问问娘娘这体质孕期调养的注意事项,再请他得空时务必多来看看。”
“娘娘心思重,咱们得多上心些。”
听露这才稍稍安心,点头道:“全凭姐姐安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