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劳累,水仙简单用了些便吃不下了,她用银珠端来的银盆净手。
“按照常理来说,花朝节皇家出行是会让百姓回避的,可这次却是皇帝登基后首次花朝节未让百姓回避。”
水仙含笑,将问题抛给了银珠和听露。
“你们说,这是为什么?”
两个侍女都回以她错愕的神色,显然她们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件事,如今大脑一片空白。
水仙也不再卖关子,“结合近日皇上不常来后宫呢?”
听露还是莫名,可银珠却隐隐反应过来,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她下意识张嘴,似是想说答案,却见水仙伸出了纤细的食指,抵在了自己的唇瓣前面。
是啊,有些话,猜测可以,但是即使在礼和宫,也不能宣之于口。
银珠谨慎地点了点头,听露看了看银珠,又看了看娘娘,便瞬间知道了如今什么都不知道的也只剩下她一人了。
听露:“好姐姐,告诉我吧。”
她追在银珠的后面,跑出了偏殿。
水仙则从桌旁起身,看着侍女互相追逐的背影,眸中淡淡地闪过了一抹笑意。
最近昭衡帝不常来后宫,是因为西北那边的战事到了白热化的程度。
成百上千的军务接连涌进乾清宫,水仙虽然没有权利看到那些加急的军报,但她能看出昭衡帝多日连后宫都不进,定然是到了十分紧急的时刻。
若是将这两件事联想到一起,事情就变得简单许多。
西北战事已多年,昭衡帝此举就是为了安抚民众,以皇室的盛大出行的繁华掩盖近日因战事而浮动的民心。
如果他是这个目的,水仙便提前准备了些金瓜子混在给民众赏赐的东西里,如此更是增加了平民们高谈阔论的谈资。
水仙并不知道冯顺祥认为天命顾她,她只知道,只有敢想敢为,才是攀上巅峰的唯一途径。
用了晚膳,又去外面与随行的内务府太监协调了下几日后的花朝盛典,水仙才重新回到兰香馆。
与银珠确认了今日再无事情,水仙才松了口气,只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放松些了。
她唤上淑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