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声音带着点被娇宠出来的自然:
“皇上批阅奏折辛苦,也用些润润喉......若是一会儿也想尝尝那酸刺糕,也得先垫垫肚子才好。”
话一出口,她自己先怔住了。
她怎能......怎能让皇帝用她用过的羹匙,吃她剩下的东西?
水仙指尖微微一缩,就想收回手。
却见昭衡帝眸色深了深,非但没有丝毫不悦,反而就着她的手,坦然地将那勺银耳羹吃了下去。
“皇上......”
水仙眸光轻闪,娇美的脸上浮起一抹错愕。
昭衡帝看着她这难得的怔愣模样,心底那点怜爱之意更盛,竟低笑出声。
他用食指外侧轻刮了下她的鼻梁,语带戏谑:“仙儿身上哪里朕没尝过?还在乎这一勺银耳羹?”
这话太过直白露骨,水仙脸颊变得绯红,低低唤了一声:“皇上......”
就在这时,听露端着那碟酸刺糕进来,见帝妃之间气氛暧昧,不敢多看。
她轻悄上前将碟子放在小几上,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,还将内室的珠帘细心地拢好。
水仙捻起一小块酸刺糕,递给他,转移话题道:
“皇上尝尝,这是拓跋贵人用家乡送来的酸刺膏亲手做的,酸甜开胃,很是特别。”
昭衡帝却没接,目光依旧流连在她泛着粉色的面庞上,伸手将她颊侧一缕微湿的发丝挽到耳后。
“近日还是吐得厉害?裴济川日日来请脉,可有什么缓解的法子?”
水仙咬了口酸刺糕,强烈的酸意果然压下了喉间的恶心感。
她轻轻摇头,“裴太医说了,这是女子有孕常有的反应,用药恐伤了皇儿根基,只能......只能臣妾自己慢慢熬过去。”
她说着,下意识抬手抚了抚尚且平坦的小腹。
在冷宫的那些日子,本就清减了些。
半个多月孕吐折腾下来,下巴尖了,眼窝似乎也深了些,裹在宽松的寝衣里,更显得纤弱,我见犹怜。
昭衡帝看着她这般模样,心头忍不住涌起怜惜。
他握住她微凉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