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摇头制止了他。
她快步走到柜台前,趁着无人注意,迅速将袖中的玉瓶塞入周砚手中,低声道:“故人托付。”
周砚握紧那尚带着她体温的玉瓶,犹豫了下,还是忍不住将她拉到一旁僻静无人的地方,低声问道:
“银珠姑娘,你......你之前在慎刑司可曾受罪?”
前些日子,他听闻她入慎刑司的消息时,心急如焚,却无能为力。
银珠抬起眼,看了他一下,带着疏离:“周掌柜,这些与你无关。”
说完,她机警地四下看了看,毫不留恋地转身,快步消失在客栈门外的人流中。
周砚失神地望着她决绝的背影,攥着手中温润的玉瓶,心中五味杂陈。
这一幕,恰好被从后院出来的水仙父亲看在眼里。
他走到一旁,忍不住打趣道:“周掌柜,眼珠子都要掉在人家姑娘身上喽!”
周砚猛地回神,脸上闪过不自在,握紧玉瓶,闷头就往后院自己房间走去。
水仙父亲跟在他身后,继续笑道:
“你母亲前些日子还念叨呢,总打听那个时常给她送补品的姑娘许了人家没有?要是没有......”
周砚脚步一顿,回头瞥了水仙父亲一眼,眼神略有些复杂。
水仙被打入冷宫的消息,他和银珠默契地瞒着水仙家人,怕他们承受不住,故而水仙父亲才能如此开怀。
他打断水仙父亲的话,声音有些发沉:“伯父,莫要乱说。”
周砚带着水仙父亲回到房内,紧闭房门,这才小心地打开玉瓶,倒出里面唯一的东西。
那是一张卷得极细的纸条。
水仙父亲凑过来,他不识字,好奇地问:“这写得啥?咋还用这么金贵的瓶子装着?”
周砚迅速浏览完纸条上的内容,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。
他小心翼翼地将纸条收好,沉声道:“伯父,这可不是普通的纸条。这是......足以轰动朝堂的东西!”
——
半月后的一次朝会,廉辰熙与数名寒门清流朝臣联名上书。
他直指当朝大学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