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用帕子掩着嘴:“这......这成何体统?内宫妃嫔,岂容外太医......哦不,太监近身?祖宗规矩还要不要了?”
昭衡帝的声音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。
“准!”
他沉声道:“救不回瑾妃,裴济川,你也提头来见!”
赌上了身家性命,裴济川却露出如蒙大赦的表情。
“谢皇上!”
语毕,裴济川快步冲进了充斥着血腥气的产房。
他刚掀开产房最外层的帘幕,正撞上满头大汗的卢宝华。
卢宝华见他竟敢进来,以为他要趁火打劫抢功,顿时又急又怒,上前一步就要阻拦:“裴济川!你学艺不精,休要在此添乱!快滚出去!”
“滚开!”
时间就是生命!裴济川猛地挥开卢宝华伸来的手,力道之大让卢宝华一个趔趄!
裴济川双目赤红,对着卢宝华,更是对着外面厉声吼道:“卢大人!您连瑾妃娘娘孕晚期的特异脉象都未曾细究,只知按常方用药,如何能对症?!”
“娘娘若有不测,您才是罪魁祸首!”
他这愤怒的指控,清晰地传到了外间每个人的耳中。
卢宝华被推得倒退几步,又惊又怒地指着裴济川,却无法反驳。
他气急败坏地一甩袖子,恨恨地冲出产房,对着面色阴沉如水的昭衡帝便恶人先告状。
“皇上!皇上明鉴啊!裴济川他目无尊长,擅闯产房,还血口喷人诬陷微臣!他......”
“够了!”
昭衡帝此刻全部心神都在生死未卜的水仙身上,哪有心思听他废话。
“院判!给朕看住卢宝华!待瑾妃无恙,再行论处!若瑾妃有失......哼!”
那未尽之言中的杀意,让卢宝华瞬间瘫软在地。
产房内,裴济川已越过纱帐,冲到水仙床前。
血腥气扑面而来,水仙的脸色灰败得如同金纸,气息微弱得几乎断绝。
他顾不得避讳,立刻抓起水仙的手腕诊脉,同时疾声询问旁边的婢女。
“快说!娘娘方才除了卢太医开的止血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