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仙在宜昌宫只休了半日,便在裴济川的监督下挪回了永乐宫继续养身。
当天晚上,忙完的昭衡帝如约来了永乐宫。
之后的数日,永乐宫里常常见到帝王的身影,原本被太后的懿旨所限制的水仙,一时间又盛宠无边。
这些时日里,水仙因孕程已深,无法侍寝。
她刚落过水,受过惊吓,身体也虚着。
无论是水仙还是昭衡帝,都颇有默契地没有亲近,他们都不愿意用孩子冒险。
与之前两人一经见面就火花四溅不同,这些时日水仙倒是感到到了男人温情的一面。
仿佛在这永乐宫里,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、只偶尔驾临的君王,而是变成了一个事无巨细、亲力亲为的丈夫和父亲。
水仙每日需服的安胎药,必由裴济川亲自熬好送来。而昭衡帝,必定亲自接过药碗,亲手喂给水仙。
身为帝王,他从未伺候过旁人,动作略显生疏却无比专注。
水仙稍有蹙眉,他便紧张地询问是否太苦,立刻命人取来蜜饯。
更令人侧目的是,帝王那张堆满了军国大事奏折的御案上,竟赫然多出了几本翻开的书籍。
《妇人良方》、《安胎辑要》......
日理万机的天子,竟在闲暇之余,研读起了女子安胎养生的医书!
他对水仙的呵护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。
殿内用着冰,以解暑热,却怕水仙受凉,他命银珠在冰盆旁打扇,水仙只觉得他夸张至极,连说不用才阻止了帝王的热心。
一日晨起,昭衡帝看着水仙因孕后期而略显浮肿的腿脚,心疼地拧眉。
“仙儿,你身子如此沉重,又刚经历大险,晨昏定省便免了吧。皇后那边,朕去替你说一声便是。”
水仙却轻轻摇头,倚在他怀中,声音柔顺却带着坚持。
“皇上体恤臣妾,臣妾心领。只是皇后娘娘素来宽厚仁德,对臣妾多有照拂。臣妾若因私废礼,不去请安,岂非辜负了皇后娘娘的心意?”
“再者,太医也说,适当走动于龙胎有益。”
晨光里,水仙仰着脸,她如今孕八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