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笑容不减,心中却清楚地知道:
冯顺祥记性差?也太轻视这个皇帝身边的红人了。
昭衡帝将事情全都推到冯顺祥的脑袋上,不过是昭衡帝不想亲口告诉她昨夜丽贵妃侍寝之事。
她看破不说破,顺着他的话,体贴道:“皇上日理万机,冯公公常年伴在皇上身边,劳心劳力,一时忘事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“臣妾只是午后无事,有些想念皇上,便过去看看,并非什么要紧事。”
她走到坐于圆凳上的昭衡帝身后,抬手力道适中地为他揉捏着紧绷的肩颈。
昭衡帝轻阖上眼,似乎在享受着她的按摩。
水仙手下轻柔,不经意般提前来昨日的事。
“说起来,臣妾昨日......去看过庶人易氏了。”
她说出庶人易氏几个字后,掌下的肌肉略微绷紧。
昭衡帝侧过头,眉心拧紧:“看她作甚?那毒妇......”
水仙走到他对面坐下,手轻轻覆在微隆的小腹上,眼神带着一抹复杂,她低声道:
“皇上,她......毕竟曾是臣妾的旧主。纵然她百般害我,可臣妾从小便被教导,要以小姐为尊,她的命令便是天。”
“如今,看她落得如此疯癫下场,臣妾心中......亦是五味杂陈,难以言说......真是世事弄人。”
水仙微微垂眸,眼里不免泄露出对世事的感慨,和一缕她难以压抑的脆弱。
昭衡帝看着她情凄意切的模样,心中因她贸然去探望易贵春的不快消失了些。
他伸手握住她的手,温声宽慰:“仙儿,你就是太过心善。那毒妇咎由自取,你不必为她伤怀。”
昭衡帝为了安慰她,轻声道:“易家......倒是寻了几位颇有名望的名医入宫为她诊治。”
原本,他不打算与水仙说,毕竟易氏是庶人,又对水仙持刀欲行凶过。
水仙的感怀让昭衡帝不禁心软,低声与水仙分享着易贵春的近况。
昭衡帝继续道:“易明上了折子,痛陈其女失德,但终究不忍血脉如此疯癫度日,求朕允名医一试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