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她拿起银壶,为昭衡帝续上热茶,声音轻柔:“皇上觉得这点心可还入口?”
昭衡帝颔首,称赞了一句。
易书瑶又说了些话,才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引到水仙身上。
“妾身在家中时,曾听母亲提起,女子有孕在身,最是辛苦,也最需谨慎。妾身日夜为瑾妃娘娘祈福,望她顺利诞下皇儿,为社稷添福。”
昭衡帝又拈了块糕点,“你有心了。”
易书瑶温柔一笑,继续道:“女子有孕,有时看似稳固,但实则神仙难料。妾身有个旧识,她娘亲怀胎时,大夫也说胎像稳固了,谁知......只因一时情动不慎同房,竟生生落了胎,伤了根本,再不能生了。”
她轻叹一声,似是闲话感慨,目光却缓缓扫过昭衡帝,“她每每提及,都痛心疾首,说这怀胎十月,一步都错不得,尤其是那等......亲密之事,更要慎之又慎。”
温贵人的话,正说在了昭衡帝心中。
他心里那被水仙撩拨起的欲念骤然冷却。
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:远离她。
至少在她平安生产之前,他必须克制自己。
每一次靠近,对她,对那个未出世的孩子,都可能是一场灾难。
“你好生歇着。”昭衡帝神色不虞,随手将糕点放回盘子里,快步离开了宜昌宫。
接下来的半个月,昭衡帝再未踏足永乐宫。
这日午后,拓跋贵人踏入了永乐宫正殿,她在这半个月去过乾清宫侍寝一次,如今看永乐宫门可罗雀,倒是有种为水仙打抱不平的冲动。
她看到倚在软榻上读书的水仙,忍不住开口:“娘娘,皇上这几日连后宫都少来了,更别提永乐宫。定然是那温贵人在其中作梗!”
拓跋贵人观察着水仙的脸色,试探道:“要不......妾身寻个机会,在皇上面前提一提娘娘?就说娘娘近日胃口不佳,或是思念圣颜?”
水仙帮她获宠,拓跋贵人也想在此事上尽一份力!
水仙合上书卷,以安抚目光看向拓跋贵人:“急什么?”
虽然水仙不知道那日温贵人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,但不过是些阻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