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好的丝绸锦缎......琳琅满目。
昭衡帝又叮嘱了几句好生休养,这才摆驾离开。
当夜,水仙正坐在桌旁翻看新送来的料子,想着有什么合适的可以派人送出宫去,给爹娘妹妹做衣裳。
银珠进来低声禀报:“娘娘,敬事房那边传来消息,皇上......召幸了温常在。”
水仙翻检布料的手微微一顿,一旁烛火跳跃了一下,映亮了她平静无波的眸子。
她淡淡道:“知道了。”
意料之中。
脑海里,易书瑶那张清丽的脸在她脑海中越发清晰。
在易府时,她作为家生奴,与易书瑶母女接触极少。
只记得十年前,这对母女被接入府时,易夫人大发雷霆,闹得阖府皆知。
后来,易书瑶的生母硬是在易夫人的严防死守下生下了儿子,站稳了脚跟,手段可见一斑。
如今易家送她入宫,目标十分明确,定然是为了争宠,甚至......是为了冷宫里那位?解易贵春之困?
水仙又想起今日宫门前,丽贵妃和婉妃骤变的脸色。
丽贵妃的震惊警惕尚可理解,毕竟易家是她的敌人。
可婉妃呢?她那眼神,绝非仅仅是看到易家新人的敌意,更像是一种......认出旧识的震惊?
那张脸......究竟有什么特殊?为何会让二妃如此失态?
线索太少,迷雾重重。
水仙轻轻吹熄了烛火,缓步回到了内室,坐在床榻上。
黑暗中,她抚着小腹,静静思索着应对之策。
......
翌日清晨,水仙刚用完早膳,便见银珠便脚步匆匆地掀帘进来。
她表情急切道:“娘娘!温常在......跪在咱们宫门外了!”
宫门外。
春日清晨的寒意尚未完全褪去,易书瑶只穿着一身素白单薄的宫装,未施粉黛,乌黑的长发仅用一根素银簪松松挽着。
她身形纤细,就那么直挺挺地跪在永乐宫门前的青石砖地上,背脊挺直,却又瘦弱可怜。
易书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