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珠,踏入了长信宫的大门。
几日前还喧嚣热闹的长信宫,此刻却如同被遗弃的废弃宫室,寂静得可怕。
庭院里落叶堆积,无人打扫。曾经人来人往的正殿大门紧闭,上面甚至落了锁,愈发显得孤寂凄凉。
水仙的目光转向东配殿。
那里,还住着一个人......荣嫔。
在易贵春出事前的几天,荣嫔刚欢天喜地地搬入长信宫东配殿。
虽然嫔位以上便可居主位,但若非圣眷极隆或背景深厚,嫔位往往选择依附高位妃嫔居住,既能与其结盟,也能攀附恩宠。
荣嫔好不容易搭上易贵春这艘看似坚固的大船,以为终于熬出了头,却万万没想到,自己刚上船,船就沉了!
自前朝开始紧锣密鼓地调查易家造假奇石的事情,与之相关的荣顺昌(荣嫔之父)便被收入大理寺中,荣嫔也被帝王下令禁足,等待最后的调查结果。
东配殿门口守着两个面无表情的粗壮太监,显然是昭衡帝派来看守荣嫔的。
见到水仙这位新晋的瑾妃娘娘驾临,两人连忙躬身行礼。
水仙示意银珠上前。
银珠会意,从袖中取出两个沉甸甸的锦囊,塞到两个太监手中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:“两位公公辛苦了。我们娘娘体恤,这点心意请公公们拿去喝杯热酒,暖暖身子。”
两个太监掂量着手中锦囊的分量,又看看眼前这位圣眷正浓的瑾妃,哪里敢推拒?
更何况,荣嫔不过是个罪名未定又失势的嫔位,看守本就不算顶要紧的差事。
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,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:“谢瑾妃娘娘恩典!娘娘体恤,奴才们感激不尽!娘娘请便,奴才们......这就去旁边散散心。”
说罢,两人收起锦囊,识趣地退到了远处廊下,背过身去。
水仙微微颔首,示意银珠守在殿外,自己则独自一人,推开了东配殿紧闭的殿门。
殿内光线昏暗,似乎久未通风,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。
荣嫔正枯坐在圈椅上,形容憔悴,双眼红肿,显然这些日子过得极不舒心。
听到门开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