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是去你那儿勤了些,可你也该知道轻重,身子才是顶顶要紧的本钱。”
“太后娘娘关爱,妾身感激不尽,妾身定然谨遵太后娘娘教诲。”
水仙朝着太后的方向盈盈下拜,心中的负担如巨石落地,浑身都轻松起来。
太后本不关心后宫多了几个低位嫔妃,还是水仙在寿宴上的干呕引得她担忧。
如今确认水仙也是个普通体质,估计如同后宫其他众妃一样,不会受孕,太后便对水仙失去了兴趣。
待院判离开,她与水仙和婉妃聊了会儿话,正要用午休的借口让人离开的时候,慈宁宫的门口传来了道高亢的声音。
“小黄!跑!快跑!追上它!咬它!”
殿中几人循声看去,便看到了个穿着宝蓝色锦缎小袍,圆滚滚的仿佛要撑破薄薄锦袍的小男孩,手里正紧紧拽着一根粗绳,粗绳的另一端拴着一只体型不大,黑白棕三色相间的垂耳小狗。
那小狗显然被拽得极不舒服,正烦躁地扭动着身体,发出“呜呜”的低鸣,四只小爪子在地上刨着,试图挣脱束缚。
小男孩却不管不顾,兴奋地叫着,用力拉扯着粗绳,几乎要把那小狗拖倒在地。
一个穿着墨绿宫装、面容带着几分骄矜的妇人,被一群宫女太监簇拥着,跟在男孩身后。
她嘴里喊着:“承哥儿!慢些!仔细摔着!”可那语气里,哪有半分真正的紧张,反而带着一种“我儿子真活泼”的纵容笑意。
来人,正是端亲王妃与端亲王世子。
“哎哟,哀家的心肝肉儿来了!”太后的眼睛瞬间亮了,脸上堆满了慈爱到近乎谄媚的笑容,忙不迭地招手,“承哥儿,快到皇祖母这儿来!可想死皇祖母了!”
承哥儿(端亲王世子)敷衍地朝太后方向扭了下头,嘴里嚷着“皇祖母安”,脚下却半点没停。
他的注意力全在手里挣扎的小狗上。小狗的哀鸣和挣扎似乎更激起了他的兴致,他拽得更用力了。
“承哥儿,快给皇祖母请安!”
端亲王妃连忙喊道,她看向殿内的婉妃与水仙。
当着外人的面,她必须让承哥儿礼数周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