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心慈,挂念你伤势,特让朕来瞧瞧。你的手如何了?”
“针刺而已,不算严重。”
水仙摊开掌心,只见药膏覆盖下,伤口处隐约可见一点红肿。
“婉妃娘娘刚才派太医过来看过了,特意开了防止留痕的药膏。婉妃娘娘仁厚,妾身感激不尽。”
昭衡帝执起她的柔荑,垂眸端详,开口时,平静的语气不辨喜怒,仿若风雨欲来前的压抑。
“刚才在永昌宫里,那个李嬷嬷不住喊冤,说是你自己往银针上撞。”
他果然起了疑心。
水仙面上不显,作委屈状。
“她竟说胡话,妾身又不是自虐之人,怎会用自己的手往她的针上撞!”
当时没有任何证据,无论李嬷嬷如何攀咬,也只是枉然。
水仙轻眨了下眼睛,她注视着昭衡帝微凉的侧脸,声音一下子低落了下去。
“皇上难道是信了李嬷嬷的话吗?难道......您真的相信妾身此举,是为了害人争宠?”
她缓缓抽回手,声音带着破碎的颤音,一双美目里盛满了哀伤。
“妾身与那李答应素昧平生,今日还是初次去李答应宫中拜访,妾身害那李答应做什么!”
水仙的话,给昭衡帝解了惑。
是啊,水仙与李贵人从未有旧,又是为什么要拼尽自己,去害李贵人?
他心中多疑的寒冰微化了些,于是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。
“朕并无这个意思。”
水仙别过脸,抬手好像轻拭了下眼角。
“今日去她宫中,不过是因晨起内务府送人来,臣妾见一小太监伶俐,听闻其亲妹在李答应处当差,于心不忍,想成全他们兄妹团聚之情罢了!”
“没想到行至宫门,隔墙便听见了婢女哀叫,妾身也是奴婢出身,不免感同身受,这才冲动之下闯入永昌宫......何曾想过要加害于谁?”
她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,逻辑清晰,情真意切。
说到最后,水仙的声音中已然染上委屈的哭腔。
“今早内务府总管大人来,提到皇上惦念妾身,特意命冯公公去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