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郑湘文的眼泪在眼眶里打了个转,又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。
她用力吸了吸鼻子,扒拉了一大口饭塞进嘴里,含糊不清地说道:“行!那我就真放开手脚干了!爸,妈,你们就瞧好吧!我现在浑身都是劲儿,信心足着呢!”
她像是要把这股劲儿都化成食欲,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碗饭扒拉干净,碗一放,抹了把嘴就站了起来。
“我吃饱了!妈,我去找一趟陈砚君,他昨天跟我说,他有个朋友的弟弟刚从乡下来,人老实,力气大,正愁没活干呢,说可以介绍给我当搬运工。我得赶紧去把人给定下来!”
说完,一阵风似的就要往外冲。
“慢点吃!刚吃完饭跑什么,不怕岔了气!”谢冬梅在后面喊了一声,可人已经跑出了院门。
郑爱国看着女儿风风火火的背影,感慨地对谢冬梅说:“冬梅,咱家湘文,好久没见她对一件事这么有冲劲了。”
他夹了口菜,又有些发愁,“不过她说得对,这又是门面又是车的开销肯定小不了。我这个月工资还没发,厂里效益也就那样……而且咱们手里活钱,也是不多了。”
谢冬梅指了指房间:“钱的事,你不用操心。”
夜深了,周围的邻居都熄了灯,小院里一片寂静,只有堂屋的窗户还透出昏黄的光。
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,郑爱国蹲在地上,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一个小小的煤炉子,炉火烧得正旺,映得他满脸通红,汗珠子顺着额角往下淌。
谢冬梅从里屋拿出一个小布包,一层层打开露出里面的金条,金条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。
她将一根小点的金条放进一个小小的陶土坩埚里,用火钳夹着,架在炉火上。
没一会儿,那坚硬的金条就开始慢慢变软、融化,最后变成一汪金灿灿的液体,在坩埚里微微晃动。
谢冬梅眼神专注,等到火候差不多了,利落地将金水倒进早就准备好的几个小模具里。
金水遇冷,迅速凝固,变成了几块不起眼的小金疙瘩。
谢冬梅继续熔第二根,“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,得给湘文把摊子铺起来。”
等把几根金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