腾,香气扑鼻。
谢冬梅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放进嘴里,眼睛倏地一亮。
肥而不腻,瘦而不柴,酱汁浓郁,火候恰到好处。
她心里有些讶异,没想到这路边不起眼的小苍蝇馆子,味道居然这么地道。
郑爱国也吃得满头大汗,嘴里含糊不清地对郑思瑶说:“嗯!这肉是新鲜肉,鸡蛋也是好鸡蛋!思瑶啊,听爸的,往后在食堂要是吃不惯,就上这家来!虽然比食堂贵点,但咱吃得放心!”
郑思瑶乖巧地点着头,小口小口地扒着饭:“嗯,知道了,爸。”
郑明成则是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,筷子舞得飞快,嘴里塞得满满当当,还不忘点评一句:“爸,妈,这家味道确实不赖!”
吃饱喝足,忙碌了一天,一家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学校的招待所。
招待所的房间不大,就两张嘎吱作响的单人铁床,一张桌子,两把椅子,墙皮都有些泛黄。
郑思瑶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,想到爸妈明天一早就要坐车回去,明成哥也要去那个遥远的深市了,心里头就跟堵了团棉花似的,又酸又胀。
她磨蹭到谢冬梅身边,伸手轻轻拉住了她的衣袖,眼圈有点红:“妈……”
谢冬梅回头看她。
“今晚……我想跟你一起睡。”郑思瑶的声音越说越小,几乎快听不见了,“我……我长这么大,好像还没跟妈一起睡过觉呢。”
最后那句话,轻得像羽毛,却狠狠地撞在了谢冬梅的心口上,撞得她又酸又疼。
她看着女儿那双清澈又带着祈求的眼睛,所有到了嘴边的硬话都咽了回去。
下一秒,她对着正准备脱鞋上床的郑爱国抬腿就是一脚,没好气地吼道:“去!跟明成睡那屋去!别在这儿碍眼!”
“嘿!你这老婆子……”郑爱国被踹得一个趔趄,话还没说完,对上谢冬梅那要吃人的眼神,立马把后半句咽了回去,嘟囔着出了门。
房间里只剩下母女俩,灯光都好像变得温柔了许多。
郑思瑶挨着谢冬梅躺下,紧紧地揽着她的胳膊,像一只终于找到了港湾的小猫。
谢冬梅浑身僵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