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振山闻言,吹胡子瞪眼,佯怒道:“你还给我戴高帽?我这把老骨头都输给你了,还泰斗?哪门子的泰斗?”
谢冬梅见他没有真生气的样子,反而觉得亲近了几分,便也放开了些:“那不算输,顶多算平手。您那是爱惜后辈,手下留情了。说到底,咱们这也不叫比试,叫互相切磋。我还有很多地方,得跟您老经常请教呢。”
这一番话说得姚振山心里熨帖无比,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。
“你这张嘴啊,比你的针法还会治病!”他指了指谢冬梅,哈哈大笑。
笑声过后,他才正色道:“行了,我马上就要回京市了,我那还有一堆事等着。等我忙完这阵子,一定再来江城,到时候,咱们再好好切磋切磋!”
送走了姚振山和王涛,台上的喧嚣彻底散尽,只剩下自家人和几个医馆的伙计。
郑爱国搓着手走上来,看着自家媳妇,眼里又是心疼又是骄傲:“冬梅,你累坏了吧?”
谢冬梅深吸一口气,连着几场比试,特别是那‘神枢九针’,几乎耗尽了她这副身体的所有精力。
她摆摆手,环视了一圈围上来的孩子们,脸上那股子疲惫被一股豪气冲散。
“累什么累!走!今天我高兴都跟我下馆子去!去市里最大的江城饭店,我请客!”
这话一出,除了郑明礼,其他几个孩子眼睛都亮了。
江城饭店,那可是国营大饭店,平时家里办大事才舍得去搓一顿的地方!
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江城饭店,要了个大包间。
热气腾腾的菜一盘盘端上来,红烧肉油光锃亮,烧鸡焦香四溢,还有一大盘白面馒头。
郑爱国看着满桌子的硬菜,一个劲地往郑思瑶碗里夹肉。
酒过三巡,包间的门忽然被轻轻敲了两下,随后,一个脑袋探了进来。
郑明礼身后还跟着个姑娘,手里拎着个网兜,里面装着两罐麦乳精。
郑明礼看见一屋子人目光都投了过来,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:“爸,妈……”
他身后的姑娘倒是大方,推了他一把,自己先走了进来。
那姑娘穿着一条连衣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