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位评委接过看了,也附和道:“不错,此乃万全之策。病人身体已是强弩之末,经不起大动干戈,唯有温养一途,方能求得一线生机。”
这番话,台下懂行的人听了都暗自点头,姚振山嘴角的笑意也深了几分。
紧接着,为首的老中医拿起了谢冬梅的方子。
只看了一眼,他的眉头一下就拧紧了。
“这……”
他拿着方子的手,微微有些发抖,立刻将方子递给旁边的人。
很快,评委席上响起了一阵压抑不住的,带着惊异的窃窃私语。
“胡闹!这简直是胡闹!附子、川乌同用,这是要病人的命吗?”
“不对,你看这里,她用了大量的甘草和蜂蜜来解其毒性,而且君臣佐使,配伍极为精妙!”
“以攻代守?不,你看她这路数,是以雷霆之势,破其瘀阻,而后再用温补之药,重建中焦……这是破而后立啊!”
为首的那位老中医,脸色变了又变,最后猛地一拍桌子,声音里满是激动:“妙!实在是妙啊!”
他站起身,目光灼灼地看着众人,也看着台下的谢冬梅。
“诸位,这老大爷的病,我们几个老家伙昨天就已经会诊过了。”
此话一出,全场哗然。
老中医没理会众人的惊讶,继续说道:“我们的结论,和姚老一样。病人体虚如残烛,只能用温补之法,慢慢吊着命。或许能多活个一年半载,但病根难除,终究是回天乏术。”
他顿了顿,拿起谢冬梅那张方子,像是在展示一件稀世珍宝。
“我们都以为,这已经是唯一的法子了!我们所有人都走进了这个死胡同!”
“可这位谢大夫,她……她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全新的思路!一个我们想都不敢想的思路!”
老中医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:“姚老的方子,是‘守’。想着如何保住这座四处漏风的破房子,让它晚一点塌。而谢大夫的方子,是‘攻’!她竟是想用雷霆手段,直接把房子里最烂的那根主梁给换掉!再用大匠之法,将其重新加固!”
“姚老的方子,求的是‘稳’,副作用小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