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才七嘴八舌地散开了。
陈老这才松了口气,凑到谢冬梅身边嘀咕:“嘿,我以前怎么没发现,我这儿子还挺抢手?看来他那婚事,不用我老头子瞎操心了。”
吉时一到准备开动,桌子坐得满满当当。
谢冬梅拿起一个铁皮喇叭,清了清嗓子,正准备说几句感谢的话。
“妈!”
一声不合时宜的喊声从门口传来,声音里充满了质问。
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大门口。
只见郑明华黑着一张脸,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。
他身后跟着的,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宋春仪和他们的女儿郑姗姗。
宋春仪穿了一件时下最流行的碎花连衣裙,头发烫成了大波浪,脸上抹着雪花膏,红嘴唇画得格外显眼。
她从踏进院门的那一刻起,就掏出一块雪白的手帕捂住了口鼻,眉头紧紧皱着,那嫌弃的眼神,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一样,怎么都藏不住。
她怀里牵着的女儿郑小燕,简直跟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也是一脸的不情愿和鄙夷。
谢冬梅压根就没请他们,不知道这风声是从哪儿漏出去的。
郑明华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谢冬梅面前,压着火气质问道:“妈!家里认回妹妹这么大的事,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?我还是不是你儿子?”
宋春仪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帮腔:“就是啊妈,我们明华好歹也是在法院上班的,您这么做,不是打他的脸吗?不知道的,还以为我们明华多不孝顺呢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用手帕在鼻子前扇了扇风,夸张地干呕了一下:“哎哟,这是什么味儿啊?怎么跟乡下的大粪坑似的,熏死人了。”
郑姗姗有样学样,捏着鼻子尖声尖气地喊:“妈妈,好臭!我不要待在这里!”
这话一出,满院子帮忙的邻居脸色都变了。
谢冬梅还没开口,郑爱国先忍不住了:“春仪!你怎么说话呢!”
谢冬梅冷冷地瞥了大儿子一眼,举着喇叭,声音通过铁皮的扩音,显得格外冰冷清晰。
“告诉你?告诉你干什么?让你带着这一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