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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明成也不管郑思瑶的反应,自己猫着腰,贴着墙根,一溜烟就往巷子另一头钻。
他回头看了一眼,谢冬梅正被几个大娘大婶围着问东问西,压根没注意到他这边。
郑明成嘴角一勾,冲着那片混乱潇洒地挥了挥手,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街角。
谢冬梅刚好瞥见郑明成挥手,嘴里骂着:“这小王八蛋!”
可她根本没工夫去追。
“谢大夫,您看我行吗?我以前在村里卫生所帮过忙,会认字!”
“谢大夫,我身体好,有力气,炮制药材的活儿我能干!”
“我……我会打算盘,会计这个我能做!”
无数张焦急又期盼的脸围着她,七嘴八舌的声音几乎要将她淹没。
谢冬梅被一张张热切的脸庞包围,耳朵里全是嗡嗡的嘈杂声,“都别挤!一个一个来!那边桌子,识字的过去登记,不识字的站旁边等着!”
郑思郑明礼赶紧在门口摆开一张旧桌子,一人拿纸,一人拿笔,当起了临时记录员。
“姓名,年龄,以前干过啥?”郑明礼扯着嗓子喊。
“我我我!我叫王大壮,三十五,有力气,扛麻袋一个顶俩!”
“我叫李秀芬,会做饭,医馆里几十号人的饭我一个人包了!”
一整天下来,谢冬梅的嗓子都快冒烟了。
她把所有人都面试了一遍,能干活的,手脚麻利的,脑子清楚的,都分门别类地记在本子上。
直到太阳偏西,门口的人潮才渐渐散去。
让她舒心的是,今天还真来了几个宝贝。
从乡镇卫生所退下来的老中医,一辈子跟草药打交道,搭脉的手法沉稳老练。
一个姓孙的老中医搓着手,激动地说道,“只要您不嫌我们几个是老骨头,我们肯定好好干!”
谢冬梅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。
她要的就是这样的人,懂中医,爱中医,而不是那些只把这当成一个糊口营生的人。
除了老师傅,还有几个半大的小伙子和姑娘,说是想来当学徒,管饭就行。
送走最后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