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爱国二话不说,拿起铁锹就开始挖。
夜里的山林静得可怕,只有虫鸣和他们粗重的喘息声,还有铁锹铲进泥土里的声音。
挖了约莫半米深,铁锹碰到个硬物。
谢冬梅赶紧顺着铁盒刨土,嘴里催促着郑爱国:“赶紧装桶,我们得快!”
俩人手忙脚乱地把金银珠宝往铁桶里装,装满了谢冬梅又抓起旁边的干草药,严严实实地在上面盖了厚厚一层,从外面看,就跟一桶普通的药材没什么两样。
最后,他们小心翼翼地把土坑回填,又从别处移了些杂草过来盖上,不仔细看,根本发现不了这里被动过。
把几个沉甸甸的铁桶搬下山,再弄上三蹦子,已经耗尽了夫妻俩大半的力气。
郑爱国蹬着车子,一路朝着市里那套小四合院疾驰而去。
到了地方,俩人又是一通忙活,把四个铁桶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,暂时藏在了主卧的床底下,然后顾不上喘口气,又骑着三蹦子一头扎进了夜色里。
一来一回,足足跑了三趟。
当他们把最后一批‘货’从山里运出来时,东方的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。
回到市里的小院关上大门的那一刻,郑爱国和谢冬梅同时松了口气,双双瘫在了院里的石凳上,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。
歇了好一会儿,俩人才挣扎着爬起来,把所有东西都搬进了屋里。
昏暗的灯光下,床前的空地上堆满了金银珠宝,黄澄澄,亮闪闪,几乎要闪瞎人的眼。
可谢冬梅看着这足以让任何人疯狂的财富,心里头却没多少激动,反倒是一阵阵地发慌。
这感觉太不真实了,就像偷来的一样。
郑爱国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她,声音里带着一丝茫然和无措:“冬梅,这么多东西……咋放啊?”
“还能咋放?埋地里!”谢冬梅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,脑子飞速地转着,“不过,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。这院子底下埋点,咱们的谢家祖宅翻新一下,那边也藏点。”
“那……咱家老宅呢?”
“不行!”谢冬梅立刻否定,“咱家老宅目标太明显,人多眼杂的,不安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