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眼神里透着一股子赞许,“想去就去,家里不用你操心。天塌下来,你妈我也能给你顶着。”
郑明成嘿嘿一笑,揉了揉被拍疼的肩膀,可那笑容很快就淡了下去。
他站在原地,脚尖不自在地在水泥地上碾着,眼神也开始四处乱瞟,就是不敢看谢冬梅。
那副局促的样子,活像个想跟大人要糖又不敢开口的小孩。
谢冬梅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。
她眉头一挑,声音冷了下来:“还有屁就快放,别在我面前跟个蛆似的扭来扭去!”
郑明成被她骂得一个激灵,也顾不上绕弯子了,挠了挠后脑勺,声音都小了八度:“妈……那个……郑明安他会咋样啊?得判多久?”
谢冬梅脸上的那点温情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,她看着住院部大楼门口进进出出的人,声音平得像一汪不起波澜的死水。
“不知道,法院怎么判,就怎么办。”
她顿了顿,侧过头,那双锐利的眼睛直直地扎进郑明成的心里。
“我知道,你们兄弟姐妹几个事后肯定会觉得我心狠,把自己亲儿子送进警局。”
谢冬梅冷笑一声,那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和说不出的疲惫。
“可他郑明安是两个娃的爹,是李英花的男人!是个顶天立地的成年人了!成年人,就得为自己干的那些混账事,担起责任来!”
“这次我把他捞出来,下次呢?再下次呢?赌瘾那玩意儿,你告诉我,是靠谁说两句好话就能戒掉的?今天他敢偷家里的钱去赌,明天他就敢伸手去偷别人的!等到那时候,就不是进去待几天那么简单了!是掉脑袋的事!”
“我这个当妈的,只能把心横下来,把肠子拧断了往肚里咽!”
“他要是出来,能改过自新,我给他烧高香,谢天谢地!他以后就是不认我这个妈,指着我鼻子骂,都无所谓了。”
说到最后,她的声音又低了下去,像是燃尽的灰烬,只剩下无尽的苍凉。
“是我以前没教好,由着他胡来。现在把他送进去,总归还有得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