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还没过,谢冬梅就麻利地站起身,擦了擦嘴。
“湘文,招娣,走,跟妈去趟市里。”
郑爱国连忙跟出来:“我送你们去车站?”
“不用,家里事儿多,你忙你的。”谢冬梅摆摆手,领着两个女儿出了门。
三人先去水果店称了几斤苹果和香蕉,又去副食品商店买了两罐麦乳精,这才提着东西,直奔市人民医院。
病房里,陈砚君已经醒了,正趴在床上看报纸,脸色虽还有些苍白,但精神头瞧着不错。
“砚君!”谢冬梅推门进去,快步走到床边,“感觉怎么样?”
“谢大夫,您怎么来了?”陈砚君想坐直身子,被谢冬梅一把按住,“好多了,就是躺得骨头都快生锈了。您快坐!”
他看到跟在后面的冯招娣和郑湘文,愣了一下,随即温和地笑了笑。
谢冬梅指了指郑湘文:“这是我大女儿郑湘文,湘文。这是你砚君哥。”
“砚君哥好。”郑湘文小声地打了招呼,有些拘谨地看着这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。
陈砚君在邹家村时见过冯招娣,但他没见过郑湘文,第一次见郑湘文感觉她与冯招娣不同,郑湘文明显更文静一些:“你好!”
陈砚君打完招呼,压低声音对谢冬梅道,“谢大夫,我这事儿,您千万别告诉我爸,他身子骨本来就不好,我怕他瞎担心。”
谢冬梅点点头:“放心,我等会就去拜访陈老给他诊脉,陈老那边你也别担心。不过,你一个人在这儿不行,我让明成留下来照顾你,直到你出院。”
“别别别!”陈砚君连连摆手,“谢大夫,我一个大男人,能有什么事?再说护士也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一直没吭声的郑明成突然从门后探出个脑袋,脸上挂着不正经的笑:“哟,砚君哥,这是嫌弃我了?怎么,不是漂亮小护士伺候着,不乐意啊?那我走?”他说着,还真就作势要转身。
陈砚君被他堵得哭笑不得,连忙告饶:“行了行了,你个滚刀肉!我怕了你了,留下吧!”
谢冬梅看着这俩小子斗嘴,心里也松快了些,又仔细叮嘱了几句,这才带着两个女儿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