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肚子里去。
她偏过头,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,一个字都懒得说。
一路上,车厢里只有郑湘仪一个人叽叽歪歪的声音,从夸耀自己坐了小轿车,到畅想要在百货大楼买什么,唾沫横飞,兴奋不已。
司机和谢冬梅都像没听见一样,谁也没搭理她。
车子在一个古朴的四合院门口停下。
谢冬梅推门下车,陈砚君看见她,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,但很快恢复了平静,“谢大夫。”
“上车说。”谢冬梅言简意赅。
陈砚君点点头,拉开后座另一侧的车门坐了进来。
他身上自带着一股子煞气,一坐进车里,整个车厢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度。
刚才还像只聒噪的麻雀一样的郑湘仪,在看到陈砚君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时,瞬间噤声。
她吓得往角落里缩了缩,大气都不敢喘一口,刚才那副大小姐的派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车一路疾驰,在邹家村河边桥底停稳。
桥墩下阴冷潮湿,空气里都带着一股子河水的腥气。
邹瀚海和邹瀚滨兄弟俩早就等在那儿了,身后跟着的黑皮和柱子,一人叼着根没点燃的烟,吊儿郎当地靠着桥墩。
不远处,还有两个更扎眼的家伙。
大熊和乌鸦都穿着紧绷的黑色无袖背心,裸露出的胳膊上贴满了龙飞凤舞的‘纹身’,腱子肉鼓鼓囊囊,一看就不是善茬。
车门打开先下来的是陈砚君,他一出现桥底的光线似乎都暗了几分。
紧接着,一只踩着半高跟皮鞋的脚落了地,谢冬梅戴着一副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,不紧不慢地从车里走了出来。
黑皮和柱子一看到陈砚君,立马把烟屁股吐了,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:“刀疤哥!”
大熊和乌鸦也立刻跟了上来,学着他们的样子,瓮声瓮气地叫道:“刀疤哥!”
陈砚君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直勾勾地锁定了邹瀚滨。
他抬起手腕看了眼那块老旧的上海牌手表,声音没有一丝温度:“十点半之前,把事情了了。我忙得很。”
这派头……这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