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怎么还没出来?”郑明成不耐烦地搓着手,清晨的凉气让他有点哆嗦。
话音刚落,正屋的门就开了。
谢冬梅从里面走了出来,三个人瞬间都看直了眼,连三蹦子的引擎声都好像都被按了暂停键。
只见谢冬梅一身深紫色的掐腰套装,衬得她身段挺拔,皮肤在晨光下竟有种白瓷般的质感。脖子上戴着一串圆润的珍珠项链,不张扬,却透着温润的光。
手腕上那块小巧的梅花牌女表,银光闪闪。
脸上薄施粉黛,将岁月留下的痕迹遮掩得恰到好处,整个人瞧着不过三十出头,雍容华贵,气场强大得让人不敢直视。
郑爱国看的眼睛都直了,感觉就像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,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:“冬……冬梅?”
他这媳妇儿往这儿一站,那气派别说是副厂长夫人,就是市长夫人也不过如此了!
郑爱国心里头一次升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,自己……自己得再努努力了,不然往后站她身边,都像个给她拎包的伙计。
“哟!”郑明成吹了个响亮的口哨,“妈!您这是要去见哪国的大领导啊?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爸这是娶了个阔太太进门呢!”
郑爱国又羞又恼,一巴掌拍在郑明成后脑勺上,“混小子!嘴里没个把门的!跟你妈没大没小的!”
谢冬梅懒得理郑明成这小子的浑话:“时间不早了赶紧出发。到了地方就待着别乱跑,等我消息。”
“知道了妈!”郑明礼赶紧拉着还在揉脑袋的郑明成,跟郑爱国一起跨上了三蹦子。
马达发出一阵轰鸣,车子突突突地驶出了胡同。
谢冬梅这才转身,拿出钥匙打开了郑湘仪的房门。
屋里一片狼藉,郑湘仪披头散发地蜷在床上,嘴唇干裂,脸色煞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