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了,所有能用的情报,我一字不落都给您。”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,把烟头狠狠地摁进烟灰缸里,像是要把它摁碎了,“但要我跟那帮穿制服的坐在一块儿……办不到。”
“所以,你是怕了?”
陈砚君猛地抬起头,眉骨上的刀疤都在抽动:“我陈砚君怕过谁!”
“那你就是嫌麻烦。”谢冬梅的目光直视着他,没有丝毫退让,“你觉得那些孩子们的命,没你的规矩重要。”
“我……”陈砚君被噎住了,脸色涨得通红,粗重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清晰可闻。
“砚君,”谢冬梅的语气缓和了一些,“我不是让你去给他们当牛做马,我是让你去主导这件事。你的人,你的情报,比他们那些没头苍蝇管用。有他们在外面接应,我们才能万无一失地把孩子们救出来。这不是合作,这是在利用他们。”
“我们现在与公安合作能救更多孩子,你难道忍心看着那些孩子在火坑里继续呆着吗?”
陈砚君胸口剧烈地起伏着,他盯着谢冬梅看了足足有半分钟,眼神里是剧烈的挣扎。
最终,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,整个人的气势都垮了下来,往后重重地靠在了墙上。
“……操。”他低低地骂了一句,又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点上,狠狠抽了一口。
“行。”他吐出这个字,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“我去。”
谢冬梅紧绷的嘴角,终于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。
陈砚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,继续道:“不过这事,只能我一个人去。我手底下这帮小子,看见穿制服的腿肚子就转筋,去了也是添乱。”
他说着,眼神又恢复了那股子狠厉和精明。
“我的人昨天晚上又探到个新消息,邹家村除了那个正门,在村子后山,还有一个出口。藏在一片乱石堆后面,很偏,车子过不去,只能翻山。那条路……非常难走。”
陈砚君在兜里掏了掏,递给了谢冬梅一张路线图,上面标注好了乱石堆的位置。
谢冬梅的眼睛骤然一亮,接过那张手画的路线图。
“后山?乱石堆?”她身体微微前倾,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