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自己圈地盖的一栋二层小洋楼,鹤立鸡群,很是气派。
门口装着气派的雕花铁门,院子里是水泥地,不像别家还是泥土地。
林致福的妈蔡英丽,街坊都叫她林老太太,年轻时是倒腾金银首饰的好手,靠着那股精明和狠辣,攒下了不菲的家底。
蔡英丽这人,有理的时候得理不饶人,没理的时候,也能给你搅出三分理来。
郑明成上前,‘哐哐哐’地砸着铁门。
过了好一会儿,门才从里面打开一条缝。
一个穿着一身丝绸睡衣,头发用发网一丝不苟地罩住的老太太出现在门后。
她看到门外乌泱泱站着的郑家人,尤其是看到谢冬梅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时,精明的三角眼一眯,嘴角撇出一抹刻薄的弧度。
“哟,我当是谁呢,大清早的砸门,原来是亲家母啊。”她把门拉开一些,身子却堵在门口,目光像刀子一样从每个人身上刮过,最后落在低着头的郑湘文身上。
蔡英丽的调门陡然拔高,充满了讥讽和指责。
“郑湘文,你现在长本事了啊?学会夜不归宿了?昨天晚上跑哪儿野去了!不知道的,还以为我们林家娶了个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!”
这话让郑湘文本就惨白的脸又白了几分,下意识地就想往谢冬梅身后躲。
谢冬梅却一把按住女儿的肩膀,往前踏了半步,将女儿稳稳地护在身后。
“亲家母,你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。我闺女昨天晚上回的娘家,住在我那儿。怎么,回自己亲妈家住一晚,就成了‘不三不四’了?”
她眼神在蔡英丽那身光鲜的丝绸睡衣上扫过继续道:“倒是你家那个好儿子林致福,夜不归宿的时候可不少吧?怎么没听你说他‘不三不四’?哦,我忘了,”她恍然大悟似的,一拍脑门,“男人嘛,在外面野,那叫有本事。我们女人回趟娘家,就得被戳脊梁骨。你们林家的规矩,可真是气派!”
周围几个探头探脑的邻居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一个正在院门口刷牙的大婶,满嘴的牙膏沫子都忘了漱,瞪大了眼睛看得津津有味。
蔡英丽没想到谢冬梅今天嘴巴这么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