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,明成,快,叫砚君哥。”
郑明礼有些拘谨地点点头:“砚君哥好。”
郑明成却已经自来熟地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白牙,声音清亮:“砚君哥!”
陈砚君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,目光在郑明成身上多停留了两秒。
他看人很准,老三郑明礼是个本分人,而这个老幺,身上那股子混不吝的劲儿,倒是跟他手底下那些兄弟有几分相似。
郑爱国一屁股坐下,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报纸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包,放在桌上,推到陈砚君面前。
“砚君,这里是一万块。来的路上冬梅都跟我说了,这事儿人手、打点,处处都得花钱,你先拿着。不够,我们再想办法。”
陈砚君看了一眼那报纸包,也没推辞。
他知道,这事后面牵扯的人力物力,一万块只怕还打不住。
推来推去反而显得生分和矫情。
他伸手将钱拿过来,放在身边,对着郑爱国点了点头:“郑叔,您放心,钱我会花在刀刃上。”
“爸在路上都跟我们说了。”郑明成突然开了口,他一把抢过服务员刚拿来的空杯子,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西凤酒,然后端起来,站起身,直视着陈砚君。
“砚君哥!”他的称呼已经十分自然,“我郑明成这辈子没佩服过几个人,你算一个!为了我家的事,你二话不说就往前冲,是条汉子!这杯,我敬你!”
说完,他仰头就把一整杯白酒灌了下去,喉结滚动,一滴不漏。
这番又直白又江湖气的操作,把郑爱国和郑明礼都看愣了。
陈砚君却笑了,眼里的冷漠和戾气瞬间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欣赏。
他端起自己的杯子,也站了起来:“好小子,有种!”
他同样一饮而尽。
随后两个空杯子重重地碰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