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都没了,还要钱干什么?
再说,就算自己不说,凭人家的手段,撬开自己的嘴也是早晚的事。
与其被打个半死再招,不如拿了钱,老老实实配合。
“大哥!”邹瀚海想通了关节,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,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诚恳,“您问!您想知道什么,我保证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!只要是我知道的,绝不敢有半句假话!”
“很好。”陈砚君对他的识时务很满意,将信封扔回了抽屉里。
“我要去邹家村,找个人。”他言简意赅,没提谢冬梅,也没提冯招娣,“你,给我安排一下,怎么进去,不惊动任何人。”
邹瀚海一听这话,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,刚刚挤出来的谄媚笑容比哭还难看。
他支支吾吾了半天,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:“大……大哥,这事儿……这事儿有点难办。”
陈砚君的眼神又冷了下来。
邹瀚海吓得一个哆嗦,赶紧解释道:“不是我不肯办!是真的办不了啊!我……我早些年因为手脚不干净,被村长带着人给赶出来了!他们放了话,我这辈子要是再敢踏进村子半步,就直接打死!”
他哭丧着脸,几乎要给陈砚君跪下:“大哥,您让我干别的都行,可这……我一个被村里赶出来的丧家犬,怎么带您进去啊?”
邹瀚海那张哭丧的脸,他以为自己这番掏心掏肺至少能换来一丝喘息的机会。
可陈砚君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,唯一的反应,是嘴角往下撇了撇,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无聊又愚蠢的笑话。
郑爱国在一旁看着,心里头七上八下的。
他觉得邹瀚海这小子不像在说谎,一个被全村人赶出来的丧家犬,怎么可能有本事带人回去?
他下意识地想开口,却被妻子谢冬梅一个眼神给制止了。
谢冬梅的眼神翻涌着的全是冰冷的杀意。
她信不过邹瀚海的任何一个字。
陈砚君显然也一样。
他甚至懒得再废话。
只见他从那张吱嘎作响的破沙发上站起身,没说话,只是抬起那只穿着锃亮黑皮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