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 孔先生(2 / 3)

了调,“邹瀚海那是个什么东西你还不知道?那就是条喂不熟的毒蛇!他能在医馆里捞了咱们那么多好处,转头就跟着谢建军算计咱们家,这种人信得过?你找他,那不是羊入虎口,那是把咱们闺女往火坑里推得更深!”

“再说了,咱们现在两眼一抹黑,手里什么证据都没有!你就算跑到派出所去捶桌子,警察拿什么抓人?硬闯进去,人家全村人围上来,就说你私闯民宅,到时候有理都变成没理!”

“我知道他不是好东西!”谢冬梅低吼道,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吓人,“我没想过求他!我是要吓住他,让他不得不帮我们!”

郑爱国一愣:“吓住他?”

“对!”谢冬梅的思路在绝境中反而变得异常清晰,“邹瀚海这种欺软怕硬的怂货,最怕的就是比他更横的!我们得找个人,镇住他!”

“让陈砚君去!道上的事,还得道上的人来办!让陈砚君去请邹瀚海喝杯茶,我就不信,他邹瀚海的骨头有那么硬!”

夫妻俩在黑暗中对峙,空气中只剩下彼此沉重的呼吸声。

这个计划太过疯狂,也太过凶险,可眼下,似乎是唯一的办法。

这一夜,注定无眠。

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,一丝微光透过窗棂照进堂屋时,陈砚君才拖着一身疲惫和寒气回到了院子。

他轻轻推开虚掩的院门,动作放得很轻,怕吵醒他爸。

可一进堂屋,他就愣住了。

八仙桌旁,谢冬梅和郑爱国歪着身子趴在桌上睡着了。

谢冬梅的头靠在自己的臂弯里,眉头即便是睡着了也紧紧地锁着。

而她身上,严严实实地盖着一件男式外套,那外套显然是郑爱国脱下来给妻子的。

郑爱国就靠在妻子身边,头枕着胳膊,睡得也不安稳。

桌上那盏老式台灯还亮着,灯光给两人镀上了一层温暖而脆弱的光晕。

陈砚君的脚步,就这么钉在了原地。

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幕,一股说不出的滋味猛地涌上心头。

他忽然想起自己十几岁的时候,有一次跟老头子吵翻了天,一赌气离家出走,在外面混了两天两夜,又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