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缝里往外冒寒气。
她上辈子只在法制新闻里看过这种耸人听闻的案子,可那是几十年后,天罗地网,到处都是监控,犯罪分子无所遁形。
可现在没有天眼,没有DNA,破个案子全靠一双腿两条线索跑断了磨穿了,真要有个铁桶似的村子干这种勾当,要把人捞出来,简直比登天还难!
招娣……她的招娣……
一想到她的亲女儿之后会经历什么,谢冬梅的心就疼得几乎无法呼吸。
“胡闹!”
一声沉稳的低喝打破了凝固的气氛。
陈老浑浊但锐利的眼睛扫过自己儿子,又看向面如死灰的谢冬梅夫妇。
“什么叫一个村子都是干这个的?他一个村子还能反了天不成!”陈老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村子再偏,它也有村委会,头顶上还有乡政府!我不信他能一手遮天,把所有人都变成聋子瞎子!”
老人转向谢冬梅,语气缓和了些:“谢大夫,你别听他瞎咋呼。再说了,村子是大家的,不是他一家的,没有不让外人进的道理。真要拦着,那就是心里有鬼,反而露了马脚。”
他沉吟片刻,做出决定:“我那个老战友的侄子,就在县公安局。我这就给他挂个电话问问邹家村的情况。旁敲侧击,探探虚实,绝对不打草惊蛇。”
陈砚君见他爸要打电话,连忙抬手拦了一下。
“爸,您先别急。”他拧着眉,对谢冬梅说,“谢大夫,我那也是往最坏了说,给您提个醒。这事儿,千万不能冲动。”
他看着谢冬梅那双通红的眼睛,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:“您要是自个儿冒冒失失闯进去,那真就是肉包子打狗,有去无回。那种地方,不讲王法,只讲拳头。”
他把桌上那杯自己喝过的搪瓷缸子又满上,咕咚咕咚灌下半杯水,抹了把嘴,眼里闪过一丝狠厉。
“不过您也放宽心,不一定就是我说的那个路数。”陈砚君压低了声音,凑近了些,“我有个法子。”
“我那赌场里,三教九流的人多,龙蛇混杂。里头就有专门倒腾‘货’的。”
“我现在就去找他。”陈砚君站起身,眼神变得像狼一样